羊井子湾的葡萄熟了
酒泉日报
作者：万小雪
新闻 时间:2020年10月16日 来源:酒泉日报
□万小雪
金塔之行,犹如古丝绸路上蜗居多时的一次惬意出行,沙砾裹挟风云,历史播撒民风,我邂逅了一道生命里的光——羊井子湾的葡萄。
她们栖息在大地晨光的臂弯里,安逸静谧,水灵灵、圆嘟嘟的面颊上粉黛尽施,枝叶碰撞处散发玫瑰光晕。有诗云:丝桐合为琴,中有太古声。葡萄藤架下,我似乎听到了大漠深处一汪清泉沿着葡萄藤蔓蜿蜒而来。
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也是个旅行家,他徒步穿越了故国21个省市的山川大地,对地理、地质、动植物等均作了详细记录,是山水地理的见证人,是那个时代热烈而明媚的心跳。
徜徉金塔羊井子湾的葡萄光影里,像一次植物部落的逡巡,我的灵魂为一次诗意而久违的葡萄意象出征,在汉家的边塞古城里,我托举的是风中美人的脸庞吗?如露如梦,让你魂牵梦绕。
金塔是出美人的,而且“美人之风”愈演愈烈。走进金塔这座质朴而古老的城,我感受到它身上散发无限的生机和可能,这是会水古城窖藏4000多年的风物禀赋,也是羊井子湾人民重新谱写金塔历史最出彩的华章。早在4000多年前,在汉家将士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”的意境中,古老的金塔先民早已埋下了一颗葡萄的种子,让它生根发芽、茂密成长……在人想象力的畛域里完美延伸,直至这样海市蜃楼般再现的时候,奇迹就诞生了。
这么说吧,羊井子湾的葡萄个个都是“美人”,有“黑美人”“阳光玫瑰”“里扎马特”等。此刻,不瞒你说,我的文字已经赶不上我的味蕾了,我的味蕾敦促我要将这里的葡萄赶进嘴,送下咽,丝丝缕缕无限地品尝!在晨光的浴洗下,葡萄们呀,在我的指尖美得惊心动魄,让人销魂,足可以淹没一城的散兵游将。于是,我这样一个俗客,面对偌大一片又一片的葡萄园林时,我的心已经化作了葡萄的心,葡萄的核。这是多么迷人幸福的一刻,在葡萄架下自大篡改宋人苏轼诗作一首:“日啖葡萄三百颗,不辞长作金塔人”,这一次真的是做到了,将葡萄融化于心外化于形,灵魂也是葡萄的了。
同行的朋友望着我一脸生猛陶醉于葡萄,唤我作“雪葡萄”,这是禅语之机,似乎唤醒了我游走于金塔大地的初心,心逢故地皆是故乡。好吧,再多一份乡愁,满满当当地装在山水心涧,不悲不喜,两不相忘。
随风的脚印起起落落,一遍遍装下金塔古城的草木生灵时,突然我对这里的风沙有了亲人般相见恨晚的感觉。在河西边远的古城里,它们一脉相承沿着古丝路绵延千年,任朝代更迭,风云变幻,4000多年的沙砾和荣光是一样的。羊井子湾选择了金塔,选择了平均日照总时数为3193.2小时、平均太阳辐射总量153千卡/平方厘米的金塔大地,这是一份属于葡萄的荣耀,让它在这草莽之地、庶民之边繁衍生息。
如果说丝绸古道上的文明总是在碰撞中发出悦耳的历史回声的话,那么金塔之于历史将是葡萄的蓝色大陆。它滋养生灵万物的时候,也让戈壁深处的葡萄以水和甘甜的意象扎根沃野。门约旧客,雀鸟云集,相信金塔羊井子湾的葡萄会一年比一年甜,这是金塔人的福报。
如今,我家的冰箱里还有红提和里扎马特,我天天都沉浸在葡萄的意境里,身心是葡萄,归期是葡萄,咀嚼一枚葡萄的时候,似乎宇宙乾坤都在味蕾里,这是金塔的味道,也是一座城之于我的味道:余岁,做一个甜蜜的人,芬芳而醉人地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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